2010年第一次踏上巴新的土地,就是为了西部省的项目。 那时对西部省的第一概念是从飞机上俯看获得的。莽莽苍苍一望无际的原始雨林,大小河流蜿蜒其间,在落日余辉映衬下,西部省显得美丽而神秘。 一晃将近十年过去了,当年稚嫩的工人已成长为壮汉,但依稀没有变的,是言语矜持,闷不作声。 当时在西部省培养了近千名的当地工人,其中有些工头与我们共同工作了将近两年。大部分的工头仍然与我们保持着联系,时不时打电话来询问有没有工作。 KILI就是其中最小的工头。虽然小,但工作很认真,也很好学,是我们认为的当地人中比较有前途的那种,因此对他的培养也格外用心,希望有朝一日,他能成为队里骨干,帮着拉起一支本地化的队伍。 时过境迁,当年的情景如白驹过隙。彼时稚嫩的KILI已长成了一米八的壮汉,而我也已离开公司两年多。 假日酒店餐厅,我点了两杯咖啡,与KILI边喝边聊。KILI仍然话不多,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问,他在答。 IWAGI、DAOPE、JEWAKA、KAWAYA、.......,一个个熟悉的名字,从KILI口中证实,他们仍然挣扎在温饱线上。每当他们碰到一起时,都很怀念当年与我们一起工作的时光。 KILI在他们中间,算是家景不错的。他的姨表哥在当地是个做得很大的生意人。在我们离开西部省后,他在表哥的资助下,上了当地的大学。目前他和他亲哥哥都来首都给已当上议员的表哥工作。 KILI给我讲,再干一段时间,等过了议会开会的时节,他将返回西部省,准备在家乡开一个打印店。 离开时,我给KILI讲,让他想想在西部省有什么可以做的,只要能把当年的这些人用起来就行,至少能让他们养家糊口。 后来KILI给我发来一个视频,视频中的西部省,本应是个鱼米之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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